决定和陆薄言离婚的时候,她也想过死了算了,不是因为生无可恋,而是不知道没有那个人之后,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。
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
苏简安迈步就要往外走,陆薄言拉住她,“我去。”
他蹙了蹙眉忍下不适,攥住苏简安的手:“简安,你先跟我回去,我会证明……”
洛小夕,也绝对不会好欺负。
“还是你了解表姐。”萧芸芸苦笑一声,“其实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呢,什么引产手术,都是她演出来骗表姐夫的。”
“那是以前,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!”陆薄言还是无动于衷,苏简安只好威胁他,“信不信我咬你!”
“我可不敢说。”沈越川边把协议书装进档案袋边说,“他现在就跟绑着个定时zha弹一样,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,我才不会自寻死路。”
参观完卢浮宫出来,太阳已经西沉。
洛小夕耸耸肩,一笑,“先别泡妞了,我们聊聊。”
顿了顿,洛小夕接着说:“不过,你应该感谢前天那场气流。在外面瞎跑的这三个月,我只是理解了你为什么瞒着我张玫的事情,决定回来的时候,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,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也不见你。
要知道汇南银行再拒绝陆氏的贷款申请,陆氏……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
她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,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已经跨进门,一脚勾上浴室的门……
以往到了这个时候,陆薄言再不情愿、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,放开她。
苏简安咬着唇,白白的贝齿和润红的唇都像是某种讯号。
苏亦承长久以来非常依赖安眠药,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多了,她就偷偷把他的药藏了起来。后来又被他找到了。他虽然不吃,但总要放在床头以防失眠,她感觉这是一种趋近于病态的心理依赖,干脆带走了。
刘婶送来的是生滚鱼片粥,也许是顾及到陆薄言刚刚胃出血,厨师把白粥熬得稀烂,比流食的质地硬实不了多少,鱼片应该是最后才放的,每一片都非常完整且鲜美可口,夹杂着葱姜的香味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回办公室没多久,沈越川来了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不动,依然紧紧禁锢着苏简安。他们签下离婚协议已经一个星期了。
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“我可以帮你发起一个捐款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认识一些媒体,可以帮你联系他们把你的事情报道出去,发起一个爱心捐款。也许过不了多久,就能帮你筹到手术费了。”
年假还没结束,近百层的公司空荡荡的,沈越川的出现非常突兀,陆薄言看了他一眼,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酒杯一瓶酒,一边开酒一边说:“忙了一年,突然闲下来很不习惯,陪我喝一杯。”否则,一旦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,苏简安和陆薄言阴差阳错,也许会真的就此缘尽。
刚刚醒来的缘故,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,一口一个老公,叫得甜甜蜜蜜又柔情百转,秘书们忍不住用怪异的目光看她,她却没有察觉似的,兀自紧缠着陆薄言。但是他不能走,一旦有人开了辞职这个头公司就会人心惶惶,会有更多优秀的员工相继离开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,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,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。”陆薄言一边环住她,一遍低头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