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肿喷雾是有颜色的,不一会苏简安的手肘处就被喷成了土黄色,和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再强烈不过的对比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心里隐隐有了期待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你想想,我把你最喜欢吃的东西端到你面前,但是不让你吃,你会怎么样?”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长长的眼睫不知道扫到了陆薄言哪里,他停下来,亲了亲她的眼睛,苏简安下意识闭上了,他发出满意的轻笑:“乖,就是这样,闭上眼睛。”
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那一觉,苏简安看到深夜十一点多都没有丝毫睡意,索性关了电视,走到花园去。
蒋雪丽也客气地收下:“费心了。”
陆薄言微微俯下身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:“我说过教你跳舞的,现在教你。”
“请她们等一等,简安睡着了。”
说完许佑宁一阵风似的掀开门帘往后跑,苏简安盯着被洗得有些陈旧发白却干干净净的门帘,一如印象中许奶奶的衣服,小时候有母亲和许奶奶呵护的时光仿佛又从眼前掠过。
为了避免再有人跟陆薄言搭讪,苏简安一把挽住他的手宣誓主权。
不是因为意识到这套首饰价值连城,更不是因为这套首饰设计得有多么精美。
但也只是一眼过后,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,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、悸动,都属于多余的表演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给洛小夕打了个电话,一接通,震耳欲聋的舞曲和男人的喧闹声就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,她皱起了眉:“洛小夕,你在哪里?”
这个时候出去,会碰上陆薄言吧?
误会自己和陆薄言也能拥有现在的她无法想象的幸福未来。
苏简安承认自己被吓到了,安分下来,可是,这样就不会被误会吗?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
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,装睡的苏简安终于睁开眼睛,在被子里松了口气。苏媛媛的脚都要被吓痊愈了好吗!苏简安是法医,她所谓的手术,不就是解剖尸体么?!
新闻中提到,法院对贺天明的判决下来了,死刑,贺天明没有上诉,死刑两个月后执行。中间分析了贺天明变态心理形成的原因,最后报道了贺天明在狱中的近况他刚入狱就被围殴成了重伤,现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,无法自理,也鲜少有人管他。玻璃窗倒映出苏简安的身影,她看见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眼眶发红。
“没听说过吗?男人和女人没有纯友谊,更没有兄弟当,除非一个愿意装傻另一个打死不说。可我已经忍不住说了,不有点实际行动,怎么对得起我泡妞高手的光环?”陆薄言知道她脸皮薄,好心的没再为难她,施施然走到客厅坐下,顺便给唐玉兰的茶杯添了茶。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,“江少恺,你不会死的!”陆薄言微微勾了勾唇角,似笑非笑,苏简安从他的眸底看到了几分魅惑的邪气。
这也是长大后不管唐玉兰怎么邀请,她都不敢去见陆薄言的原因,怕又在他的脸上见到那种爱答不理的表情。陆薄言拿过她的手机:“我来,你去煎牛排。”